第 21 章

弗蘭克眼見兩人要吵起來，直接溜回了家。

在他做晚飯的時候，伊恩來蹭飯。

“菲歐娜借了凱文的卡車，他們明天就出發去加拿大。”

“你不去嗎？”弗蘭克一邊向面包上抹醬一邊問。

“菲歐娜堅持讓史蒂夫開車，凱文的卡車坐不下那麽多人。”

弗蘭克不置可否，他一點不關心老加拉格的死活。

“你要不要在我這吃飯？”

伊恩很拽地點了下頭。

“……不許學卡爾。”

“弗蘭克，你為什麽搬到南區來？你完全可以過上任何生活。”

“如果我說我過膩了呢？”

“我現在喜歡…平淡一點的。”

伊恩撇了撇嘴。

“如果我說我想去西點軍校呢？你能幫我嗎？”

“當然，是威脅一個軍官給你寫推薦信還是篡改你的成績？”弗蘭克頭也不擡。

“……我是說，你能不能給我補習一下數學。”

……

自從馬裏蘭州的連環殺手案之後，吉迪恩沒再找過他。都是加西亞像以前一樣嘰嘰喳喳，時不時催他趕快幹活。她對好朋友的能力得到認可表現得與有榮焉。哪怕這個好朋友都沒見過面。

弗蘭克覺得自己仿佛上了個班，每天睜眼是殺人犯，閉眼是屍體照片。偶爾拎著卡爾出去逛逛，平淡又無趣的冬日生活。

菲歐娜來找過他一次，居然是借錢。在弗蘭克的印象裏，她絕不輕易這麽做，之前史蒂夫給她買的東西都被她退回去了。

“當然，沒問題。什麽時候還都行。”

弗蘭克很有求生欲地沒有說出不用還了。

“史蒂夫呢？”

“……他走了。”

弗蘭克懊惱自己為什麽那麽多嘴，非要問上這一句。菲歐娜借好錢就急匆匆走了，他們的過冬基金因為老弗蘭克惹出來的事賠進去一大半，現在她正在忙著填坑。

……

冬天很快過去，可能因為一成不變的日子顯得時間飛快。弗蘭克終於拖拖拉拉給吉迪恩交完了作業。他不知道的是，這些在他看來很會躲的罪犯，都是警察們根本找不到的人，f/b/i內部都已經把他們列成懸案了。

弗蘭克如果知道，估計會說吉迪恩是個吸血鬼。

從春天開始，伊恩天天來找弗蘭克補習。後者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一個什麽樣的學生。開始的時候，他甚至按照利普的水平指導伊恩。直到他發現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大坑。

“什麽為什麽？”

“為什麽這麽算啊？你說得太快了。”

弗蘭克不想說話，他覺得全加拉格家的腦子都長在了利普身上。

“這卡爾都知道吧。你不是已經上高中了嗎？”

“事實上，卡爾不知道。他留級了。”

‘鯊了我吧！’

弗蘭克一頭載倒在沙發上。

加西亞的消息拯救了他，弗蘭克從來沒這麽想上班過。他把伊恩打發走，讓他明天再來。自己點開了加西亞的壓縮包，這次她發來了更多的資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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